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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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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
保安大叔走之前最後的叮囑,挨個訓站成一排的三人:“行了行了,你們這些小年輕,別再放了啊。”

符白把風箏卷起來,給大叔承諾:“好,我保證!”

大叔背著手點點頭,留下一個背影,漸漸走遠。

“完了,這下這裏的櫻花樹真是吸收了人血。”

江慈韻把符白喊回來之後,三個人不止站成一排挨訓,還聽完保安大叔覆述給向見清講的風箏線勒脖子事件。

看著大叔遠去的背影,她突然跳出來這樣一句話。

“什麽?”

“你剛才去上廁所的時候,我給向見清講了一個故事。”

她也和保安大叔一樣,一件事情講兩遍。

“傳言櫻花樹原先只有白色,然後有人在櫻花樹低下埋屍體,樹吸收了人血,把櫻花染紅了。”

言語間回到櫻花樹下。

符白一陣惡寒:“咦,你這麽一說,我都不敢躺下了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不敢躺,就坐下。”江慈韻在一桌食物裏猶豫,拿了瓶烏龍茶喝:“吃東西啊,你不是饞了很久這家店的肉松小貝嗎?”

宜江和附近幾個大城市才有的連鎖店,做法與普通小貝不一樣,節假日買起來都是要排隊的,來公園之前特地繞了一大圈去買的。

被剝奪了放風箏的權利之後,符白安靜許多,吃吃零食,草地上滾兩圈,再打開泡泡機拍幾張照片,順便吐槽江慈韻的拍照技術真爛。

向見清和江慈韻並排坐,悠閑地感受風景,順便再看看符白的那在他倆眼裏挺多動的狀態。

這會符白已經和旁邊帳篷的小孩玩起了泡泡追逐戰。

“我怎麽覺得我們倆跟帶小孩出來玩一樣?”向見清腦海裏突然浮現這樣的想法。

“有點。”她望著符白的身影,心底感嘆,真有精神啊,整天都跟上發條一養,停不下來。

“我幫你們拍照吧?”符白手裏拿著彈藥用盡的泡泡機回來了,失策了,泡泡水沒有買夠,才玩沒多久就沒有了,小孩看到泡泡機不發動了,轉頭就回去找媽媽了,絕情小孩。

江慈韻不說話,但是表情說明了一切,她不喜歡拍照,因為自己拍照看起來很呆。

符白打包票,剛才她走回來,斜側身看他們並排坐在櫻花樹下,真的非常浪漫:“我這個角度看你們很好看的,信我,我來拍兩張。”

她從背包裏取出拍立得裝相紙。

“你坐著,我自由發揮了!”她站到剛才走過來的那個角度,左看右看蹲下拍了一張,相紙緩緩從拍立得裏出來。

手裏習慣性甩了甩,但其實拍立得不需要甩,甚至會因為甩動把成像液甩漏出來,導致相紙最後顏色不均勻。

但是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,大家都習慣性做出這樣的動作,好像總覺得甩完成像會更快。

“哇,太好看了吧。”相紙遞到江慈韻手裏:“你看,我這拍照技術,比你好吧。”

符白得意地翹起嘴唇等待誇獎。

落櫻下,一個黑一個白,江慈韻穿了件黑色衛衣,向見清則完全相反,形成鮮明對比,兩個人都沒有看鏡頭,松弛地靠在椅子上,視線對著遠處的湖。

“賞。”江慈韻把相紙壓在桌上,丟了個山竹給符白。

“得嘞。”符白繼續蹦跶,輕快歡脫地帶著拍立得繼續拍。

向見清瞥了眼相紙,掏出手機下單了一個透明手機殼。

“韻韻!”符白大聲喊她,恰好一震風刮過。

擡頭一瞬間符白抓拍到了。

“這張,這張更好看!”不經意地擡頭,和向見清低頭看手機,非常自然。

在水泥鋼筋的高樓裏待久了,偶爾回歸大自然對身心都是放松,日落前她們收拾東西回去,明天符白就要回宜江,半夜她抱著套藍色碎花枕套的枕頭進江慈韻的房間。

她躺下先嘆了口氣:“舍不得回去。”

“那就再住幾天。”

側身抱住江慈韻的手臂,被窩裏的柔順劑味道是小蒼蘭的,和江慈韻在議平用的那個牌子一樣::“我怕我住著住著不舍得回去了。”

江慈韻記起一件被她拋之腦後的事情:“哎,不過你真再住一天吧,我明天帶你去錄音室,前幾天陳維說讓我帶你去玩玩。”

“好啊,那個說話特別溫柔的作曲師是嗎?”符白對陳維的印象還是好過洪新逸的。

“對,他說讓我帶你去看看新錄音室。”

“我順便把你帶去,請他們吃頓飯,要不然總說我結婚了連喜糖也不給他們發。”他們倆不一樣,算是江慈韻的得力合作夥伴,雖然自己沒有辦婚禮,按道理來說是該請他們吃飯。

符白鉆進被子裏抱緊她:“那我有理由再玩一天了,我太重要了,重要嘉賓嘿嘿!”

她睜開眼,在黑暗裏眨眨眼,聲音發悶:“行,但是你能先松手嗎,我要被勒死了。”

嘿嘿嘿,符白在被子裏笑地花枝亂顫,鉆出來獲取新鮮空氣。

她說:“我今天要跟你睡噢。”

江慈韻想也不想直接拒絕:“不行,我會失眠。”

這麽多年習慣一個人睡,旁邊突然出現個活人,很影響睡眠的。

她問出了第一天來就想問的問題:“不是吧,你都結婚了,還沒習慣床邊上躺個人?”

“所以你們兩還沒一起睡過啊?”

她來的那天晚上,吃完飯回來後,向見清一臉為難,指了指收回來的碎花四件套,他覺得自己不方便幫符白套四件套,但讓客人自己套好像也不是那個道理。

江慈韻秒懂:“沒事,你放著吧。”

向見清就先回了自己房間,把客廳留給兩人聊天,最後睡覺前江慈韻和符白一起把四件套給套好,她也回了自己房間。

符白聽聲音,發現兩人進的壓根不是一個房,還真夠害羞的,家裏有客人還分房睡了。

符白直白的問題讓江慈韻一哽。

“沒有。”

“啊?”符白這次來,覺得兩人的關系應該算是帶上了感情,不是單純的結婚,沒想到還是拜把子啊?

“他身體不好?”還真讓江慈韻選到純愛了?

“不是。。。。”

江慈韻腦海裏回憶她與向見清的相處方式,平淡又溫柔,好像兩個人完全沒有往那方面想,至少她自己從來沒想過。

“就還沒有到那個時候吧,接過吻什麽的。”

“高中生談戀愛?”純情帥哥愛上我。

江慈韻話音一轉:“上次我們去雲南,遇到他前女友了。”

符白抓重點:“原來你是膈應啊?”江慈韻有潔癖,膈應也正常。

“不是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,再說我找他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他以前談過戀愛,我還讓他去做了傳染八項的檢查。”再說,他這張臉,這麽大年紀說沒談過戀愛才值得懷疑好不好,不是gay就是不行。

“我嘞個進豪門之前的體檢啊。”符白驚嘆還是江慈韻想的周到:“那她前女友?”

“就是特別巧的那種相遇你知道嗎,完全沒有預兆的,在鬥南花市,我們在買花,然後向見清回頭,就看到她。”

江慈韻回憶那天。

“長得很漂亮,清秀的那種類型。”

聽完江慈韻講向見清說的分手原因:“所以這麽說,那個女孩也挺無辜?”

符白細細分析,聽著也不像好人啊,明看到向見清旁邊已經站了一個人,明眼人也能看出來是現任,還哭哭啼啼地上前來說話。

“那說不定呢,萬一那女生早就知道,是同謀呢?”

“不知道。”這種事誰知道呢,也不是當事人。

“關鍵是向見清態度如何?”對那個女生的態度,這可是前任。

“剛開始是震驚,在車上是沈默,到了滇池他應該是在回憶,回了民宿再見到她好像有點憤怒。”江慈韻觀察的一點都沒錯,是這樣的。

“不是,你在這盤點呢。。。。心路歷程都出來了。”她想問的是向見清還有沒有對這個女生餘情未了的心。

江慈韻隨口說:“不知道,有就離。”這有什麽糾結的,她只是在跟符白說遇到秦歲和這件事情。

符白:“行。”

她的果斷,是自己一直佩服的。

“不過向見清把自己位置擺的很清晰啊,沒有覺得你因為他皮相好替他還債,他就對你服從性測試,蹬鼻子上臉,看看你會有多喜歡他這張臉。”

“也沒有過於自認自卑,自憐自艾,來宜江就努力找工作改變現狀。”

相處下來,感覺人很自然。

“還行吧。”向見清在江慈韻這暫時是滿分,各方面都還行。

躺在一起說話,時間過得飛快,不知不覺到了淩晨,符白躺在旁邊睡著,江慈韻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躡手躡腳進了廚房,凈水器運作發出嗡嗡聲響。

玻璃杯握在手裏,不留神,從手中滑落,碎在地上,碎片飛濺,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聽多了符白手機裏的霸道總裁小說,摔杯子必定紮到手。

她原本都要去找掃把,腦袋一熱,想把最大的那塊先丟進垃圾桶裏,覺得自己肯定會很小心,不至於紮到手。

尖銳的痛意傳來收手已經晚了,一滴血落在地上,腳步聲隨之傳來。

“你別動。”

向見清把她從碎玻璃渣裏抱出來放在沙發上,家裏沒有碘伏,他用紙巾壓住傷口:“先止止血。”

立馬又找來雲南白藥粉敷在傷口上。

他進廚房給她到來一杯溫水,然後去清掃廚房地上的玻璃碎片。

江慈韻坐在沙發上看他來去的背影,心口一熱,嘴角微微上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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